《櫻桃琥珀》開播前熱度很高,拍攝時路透一波接一波。
改編自同名小說,原著是晉江文學城的超人氣作品。趙今麥和張凌赫繼古偶劇《度華年》后二搭現偶,CP粉都很開心。外加又是正午陽光出品,年代劇《小巷人家》的導演張開宙把觀眾期待值調得很高……
誰能想到,眼下已經播出過半,連個劇情小高潮都沒有,編劇在寫流水賬,導演在拍日記體,最可憐的是演員,為了扛劇得拼命演。
網友評論:趙今麥演技很好,就是太“演”了。
可這么災難的劇情,怪她嗎?

趙今麥童星出身,14歲時在電視劇《小別離》中飾演小學霸金琴琴嶄露頭角。

17歲作為女主角主演票房大賣的電影《流浪地球》,同期還和張嘉譯、閆妮一起主演了高口碑家庭劇《少年派》。
從此,趙今麥進入事業上升期。

次年,18歲的趙今麥以表演專業全國第一的成績考入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。在中戲就讀期間,她主演的作品題材豐富:懸疑劇《重生》中飾演家境凄苦,父母早逝,性格偏執的復仇少女陳蕊;首部國產無限流題材劇《開端》中,飾演超時空破案的大學生李詩情;在純愛風都市偶像劇《在暴雪時分》中,飾演單純陽光的九球少女殷果。

同齡小花中,趙今麥戲路最寬、題材跨度最大,并且她總在主動探索和塑造更豐富的角色類型。
既可以在《重生》《漂白》這樣的懸疑劇里演內心復雜扭曲的暗黑系少女,又可以是偶像劇里純真明媚的女主角,宛如發光發熱的小太陽。
涉足古偶劇,趙今麥也瞄準極有難度的角色。《度華年》中的長公主李蓉在半百之年死而復生,帶著老嫗的靈魂回到18歲的身體,重走人生路。
這個又老又小的復雜角色該怎么演?沒有標準答案。可以是雙重人格,也讓一張年輕的面孔為古老的靈魂發聲,總之,需要演員時時揣摩、分析,即便如此,翻車概率也很大。
或許藝高人膽大,趙今麥既敢嘗試獨一無二的角色,也敢挑戰戲劇沖突不強,完全依賴演員的作品。
《在暴雪時分》是一個純愛故事,屬于氛圍感偶像劇,沒有起伏跌宕的情節,男女主角之間最激烈的沖突也不過是冷戰兩天。如果演員不能充分調動觀眾情緒,這種劇就只剩無聊了。
《櫻桃琥珀》和《在暴雪時分》一樣缺乏戲劇沖突。
差別僅在于,《在暴雪時分》的故事是圍繞著吳磊飾演的男主角林亦揚,而《櫻桃琥珀》的焦點則是趙今麥飾演的女主角林其樂。

接受采訪時,趙今麥表示被林其樂(櫻桃)身上的生命力所吸引。
高能量、治愈系女主與高冷孤僻、破碎感男主,這樣的人設組合在偶像劇里倒是常見。
《櫻桃琥珀》還附加了一個年代背景,故事開始于90年代的邊遠小城,在一個叫群山的地方,淘氣又開朗的女孩林其樂小名櫻桃,是這里的孩子王。

孩子們的父母都是電建廠的同事,常因工作調動時聚時散。一位新調來工作的叔叔帶著一個名叫蔣嶠西的男孩,男孩不僅性格冷漠孤僻,還渾身上下都是黑色,橡皮、手表、文具盒無一例外。
身為群山的孩子王,櫻桃帶蔣嶠西融入“群山小分隊”,又因為蔣嶠西的與眾不同而對他格外關照。

櫻桃以為蔣嶠西喜歡黑色,組織“群山小分隊”的孩子們為他慶祝生日時,不僅大家全部送了黑色禮物,還把山花都染成黑色。
其實,蔣嶠西并非天生性格孤僻,而是因為他從小被壓抑在哥哥的陰影里。哥哥天資卓越卻年少早夭,父母口中的哥哥是蔣嶠西追趕的目標,也是他的人生模板。喜歡黑色的是哥哥,父母給他的全部用品也都是黑色。
蔣嶠西一直認為,自己是一個不達標的替代品。當櫻桃了解到蔣嶠西從小被父母忽略的心靈創傷后,她成為第一個為他賦予獨立人生意義的人。
櫻桃帶蔣嶠西去群山最高的地方,并告訴他,“嶠”在《漢語大字典》第795頁,是“山高而尖”的意思。在群山最高、最尖的山西邊,有最美的晚霞,紅彤彤的很燦爛,那就是蔣嶠西名字的意思。
櫻桃的話溫暖了蔣嶠西,從此她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。
第一集的這段情節可以說是《櫻桃琥珀》目前最感人的部分,兩位小演員的表演真摯動人,人物也立住了。
可第二集男女主角張凌赫、趙今麥一登場,開始哪哪都不對味兒了。

《櫻桃琥珀》原著分童年、青春、成年三部分。
童年時期櫻桃治愈了蔣嶠西孤僻的內心;青春階段,原本因升學四散分離的伙伴們又在高中重逢,蔣嶠西卻因媽媽的強勢反對刻意疏遠舊友,與櫻桃誤會重重;成年階段,蔣嶠西逃離到香港,櫻桃則以戰地記者身份與他再度相逢,兩人之間的愛情開花結果。
全劇24集,對原著三部分的結構比例大幅調整。
童年故事只有一集,還沒有為男女主做充分的感情鋪墊就倉促進入青春時期。高中校園部分有十幾集,絮絮叨叨地流水賬式記錄同學之間的小爭執、小打鬧。甚至,為了爭奪學霸蔣嶠西,櫻桃還和同班女生展開雌競。

趙今麥飾演高中生本已超齡,可這個階段她的戲份最多。劇情平淡如水,演員的表演無所依附。為了修補櫻桃這個階段不討喜的人設,趙今麥只能拼命地演可愛。

《櫻桃琥珀》播至三分之一時,原著黨的期待基本落空,評論區里的差評也越來越多。豆瓣上甚至有網友發起投票,把《櫻桃琥珀》和之前的差評如潮土味甜劇《以愛為營》相較并論。

可以理解,《小巷人家》大獲成功后,導演張開宙顯然不滿足僅拍一部工業流水線上的偶像劇。他借鑒年代劇拍攝的手法,試圖為偶像劇增添生活氣息,營造純自然的光線氛圍,在主線情節之外加入更多細碎的生活日常,使之更有質感。
但《櫻桃琥珀》畢竟是一部偶像劇,編劇對青春的想象干癟、刻板,局限了故事生長的可能性,在這種情況下,沒有強有力的情節沖突作驅動,無疑是災難的。